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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燕席，没事的，”顾燕行握住他冰凉的手，“动完手术就好了，我不会让你死。”

    顾浪染血的薄唇忽然动了动。

    仿佛，想要说话。

    顾燕行一怔，立即低头凑到他唇边，“燕席，你说什么？”

    顾浪薄唇一张一合，低哑的嗓音混合着痛楚的呓语，完全是最为下意识的话语，“尊……”

    尊。

    霍景尊？

    顾燕行脸色一沉。

    “尊……”顾浪微张着嘴，有鲜血从他嘴角流出来，舌头应该也是破了，他像是濒死的人，在绝望的沼泽中挣扎着，扑腾着，想要拼尽最后一丝希望上岸，“尊……对……对不……起……”

    他说对不起。

    他对不起谁，霍景尊吗？

    顾燕行忽然觉得好笑，他站直身体，沉声说道，“燕席，我说过，你们注定只能是敌人。”

    顾浪仍在低声喃喃，混合着血的鲜红泪滴从眼角滑落。

    刺目至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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